Marike.

【shuike】梦境 上

*兄弟PA

*ooc

*菜

        双手被束在腹前,用来捆绑固定的手铐有一层皮质内里,柔软,长时间约束下也仅仅是勒出纤细红痕——像月老未缠完的红线,另一头踪迹难寻。


        赤/裸的肌肤触着了秋夜的凉,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,一只苍白却带着难以忽视温度的手抚过他腰间的纹身,同鸭羽在鼻尖扫过,既柔又痒,只有狠狠打个喷嚏出来才能痛快,可惜Ike双手被/缚,连挠过泛着痒的肌肤都做不到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来接/吻吧,哥哥?”身上人发问,语气散漫,似乎并不在乎会获得怎样的回答,尾音上扬,像在调笑,又带些试探的轻颤,瞳孔中潜着认真。Ike眉头轻挑,用一双盛满了月光和春水的眼眸望向坐在床沿的shu。软舌扫过略微干涩的双唇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shu,”Ike的嗓音显得有些嘶哑,这都要怪罪于昨日乐队表演后放肆饮下的酒精和碳酸,“shu yamino,”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“如果你还能意识到,我是你的兄长,那就把这些绳子都给我解开,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少年的语气带有些挑衅,像是笃定对方不会多么怪罪,或许也真应了那个词,恃宠而骄。


         Ike深吸一口气,“我会很生气。”shu没有说话,扶起Ike,将备在一旁的温水送到他唇边。几大口入腹,嗓间舒适许多,杯中也见底。shu将水杯放在床边,眼前晃过一道影子,肩上陡然增加的重量让他惊了数秒,耳边的呼吸带着残存的酒精味道,罪魁用仍旧低哑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叹,“Oh,god.”那双被束着的手正垂在shu胸前。


        shu没有转身,只是伸手轻抚了抚对方腕间的红痕。Ike下巴轻置在shu颈窝,食指微曲,抵上shu的下颌向上抬起,拇指在shu唇角摩挲。


       “坏孩子,那就来接/吻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闻言,像是贪嘴的孩子终于得到了糖果,shu唇角上扬起得逞后的愉悦弧度,偏过头去吻上那双刚被水浸润过还泛着光泽的唇,一手摁住ike脖:颈/拉近距离吻/得更/深,唇舌/交/缠间,shu转过身去顺势将Ike摁倒在柔软床榻,在不断升温、变得胶粘的空气中褪去Ike身上本就/不/多/的衣/物,吻得深切又动情。


       软/舌与紧绷的足尖,蜜语和喘/息,一夜月光明亮,一夜一室春/色/旖/旎。


        在体力耗尽后,两人都有些昏沉,Ike放任shu在自己颈间如春雨缠绵细密的啄吻,在睡过去前,他想,如果这不是梦境 ,那他们一定都是疯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对于两人来说,唯独这段关系,一旦越了泾渭之界,便只能纠缠余生。



        Ike和他的母亲一起来到这个家的时候,shu还在上小学。有一个比自己大四岁、正在上高中的哥哥是一件很酷的事,至少小小shu身边的朋友都是这么说的。何况这个哥哥生得聪敏又有耐心,能轻松修好被shu不小心摔坏的玩具,救下在树冠中求救的猫咪,总能察觉到shu的某些小情绪并帮他解决,这么一个似乎无所不能的哥哥在小小shu心里至少可以用double的酷来形容。


         shu很喜欢这个哥哥,非常喜欢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一旦碰上Ike在家的时候,不管有没有借口,小小shu都会踩着小香蕉拖鞋,啪嗒啪嗒跑到Ike的房间去,一呆就是一下午,在睡觉前抱着自己的小香蕉玩偶一步三回头的离开。到最后发展成一到晚上,小小shu就会钻进Ike的被子里装睡,也可能是小小shu的装睡技能出神入化,竟然一次都没有被Ike发现过。


        碰到Ike在忙的时候,shu就会安静坐在一旁玩自己的游戏机,不时抬眼看看Ike,好几次再回神时,屏幕上的小人都已经变成了白骨架子。shu有口难言,只得皱着一张小脸重新开始。但不多时候便又会重蹈覆辙。如此一个恶性循环,他却也乐此不疲。


        变故发生在shu上高中后的某日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嘿!瞧我从我哥哥那里搞来了什么!”身材瘦削的少年面上是兴奋的涨红,额间蒙着一层细密的薄汗,右手高举着的光盘封面上标着Math和几个几何图形。暮色渐沉,橙黄的阳光从玻璃窗外泄进教室,木质的地板拼接边界模糊。

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啊,这不是数学光盘吗吗?”被小男孩留下的一众男生此刻骚动起来,“它只是包了数学光盘的壳子,内容可比数学有趣多了!”少年急忙争辩,见有人作势要走,手忙脚乱打开了光盘夹,取了光盘要放进DVD机器,却不小心碰到了桌角,光盘飞了出去,正落在shu的脚边。


        上面印着一个身/材/热/辣,却身着水手服的女孩,看起来年级不大,媚/眼/如/丝,冲着shu张/着/大/腿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人群一瞬变得静默。shu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,他当然明白封面在暗示着什么,只可惜他没有在公共场合看这种片子的兴趣,更何况是和二十多个人一起。


        shu收拾好东西,把给Ike买的马克杯从教室后的柜子里取出来,提起挂在桌边的书包准备离开。而此时,影片已经开始微妙起来,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在喘/息连连中喊了一声:“哥哥…”shu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。停顿的几秒钟,门在另一边被打开了,杀气满面的校长助理就和shu面对面站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二十分钟后,Ike带着shu进了主任办公室,此时门外还在等待审判的“同伙”所剩无几。关上门,shu的目光一直集中在主任身后的世界地图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让Ike来,还不如是父亲来。shu的大脑里混成一团,耳边吹过一阵阵会说话的风,那些风很狡猾,声音渺远又断断续续,它们说:“非常恶劣…”“不能再犯…”又说“没有下次…”“态度诚恳…”但这些似乎都进不了他的大脑,他此刻脑袋里只有那声粘腻甜软的“哥哥”。


        哥哥,哥哥,他也有哥哥,现在就在他身边坐着,一脸严肃听着主任的批评,他的背包里还装着要送给哥哥的末影人马克杯。他突然好像闻到了一股皂荚混着海盐的干净味道,一个属于Ike的洗衣液,一个属于Ike的沐浴露,他用Ike的被子紧裹着自己装睡的时候总能闻到。以往这总味道总能让他安心,但这会儿却让他躁动难安,他拼命把注意力从Ike的回复上移开,内容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,但Ike的声音在他大脑里慢慢和那声娇/息重叠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出了办公室的Ike手里提着shu的背包,顺了下卡在耳后的眼镜链,双手上举用力伸展了一下,偏过头去看站在一旁的shu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位唠叨的女士,对吧?”


        此时的shu鼻尖上有一层薄汗,面上带着一层浅淡的红晕,却因为shu白皙的皮肤显得尤其明显。Ike伸手撩开shu的刘海,手背贴在他额头,触见微凉的温度,正想询问shu是否有不适,手却被shu拿开。shu似乎刻意躲避着他的视线,转身摆摆手说自己要去洗手间,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视野。
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回想起来,shu最庆幸的事绝对是那天穿了件宽松的衬衫,盖住了不该露出来的一切,让他显得不那么狼狈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发誓他从未在除了家里的卫生间之外做过那种事,这次只是情况危急,迫不得已。只是这次,shu脑袋里想的东西发生了变化。——如果是Ike穿着那身水手服,会是怎样的画面?


        在最后的那一瞬间,shu仿佛能看见Ike用同样的目光注视着他,耳边是他的兄长用更甚那个女孩娇软的嗓音在呼唤他的名字。


       耳边一阵嗡鸣,shu看着自己的掌心,刚才明明只是短暂地握了一下Ike的手,却似乎仍旧留有他的体温。


        那天两人坐上回家的末班车,一路无话。


        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,shu都避免着和Ike的交谈。他无法正视Ike,他的兄长,更无法直视自己对待兄长的,欲/望。他害怕被察觉,被厌恶,尽管他已经有些厌恶自己,厌恶自己不该生出的情感——那是他的兄长,无论如何,毕竟是他的兄长。


        破冰者是Ike,他以为shu只是在因为光盘事件难为情。他说,没关系,所有青春期的男生都会好奇这些东西,这是正常的。这件事只会是他们两人的秘密,爸妈绝对不会察觉分毫——至少从Ike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只要扮演好弟弟的角色就好了吧?怀着这样的想法,兄弟两人也算是回归了正常关系,只是shu再没有进过Ike的房间。


        shu高三那年,Ike在学校同几个朋友组了个乐队,在校内也算小有名气,机缘巧合下,居然接到了些商演,Ike的课余时间逐渐被填满,这也就使得兄弟两人在家碰面的机会少了许多。shu似乎也落得个轻松,但他却无法忽视内心的某种低落情绪。

  

         而那年的圣诞节成了shu第一次一个人度过的圣诞节。父母长期在外工作,恰巧Ike当晚要到郊外某个孤儿院教孩子们唱童谣。尽管已经习惯了冷清的空气,但在特殊的日子里,shu还是不免生出了一些怨气。壁炉不断输送着温度,但这并没有让shu感觉好一些,他切了一块Ike提前买回来的巧克力蛋糕,他用足了力气,金属制的餐刀碰撞陶瓷盘子发出脆响,shu觉得他像是在分割自己。


        没关系的。他安慰自己。那里有更需要的孩子们,尽管相比之下他似乎更像孤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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